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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高兴地拍了拍岑鸢的肩膀,“你也别觉得委屈,赢下的花灯不都是送到你府上?”
岑鸢“呵”一声冷笑,转身就走。
背上忽然一沉,是猪头九扑上来了。
岑鸢一时竟施展不开,甩不下来,“滚下去。”
“我不!”猪头九笑嘻嘻,“明天出征我骑马跟着你走。”
“我是去打仗,不是去带孩子。”
“我已经不是孩子了!我要保家卫国,当大将军。”猪头九信心满满。
而这夜赢下的花灯,又悄悄送到了余生阁。
余生阁里,格外安静。
钟嬷嬷十分歉意,准备入屋叫醒主子。
她跟明德帝解释说,主子实在太困,回家倒头就睡了。原本说只睡一个时辰,谁知睡过去就醒不来,欠眠太多了。
明德帝手里拿着小胖子面具,朝着那屋深深看了一眼,“别叫醒她。等她醒了,把这个交给她就是。”
他在光影交错的宫灯前站了片刻,万般离情在心头,喉头竟有些哽咽。
他知她醒着。
只是不愿意见他。
须臾,明德帝摸了摸贴身戴着的平安符,大步流星毅然离开。
平安符是唐楚君替他在报国寺求来的,他一直贴身戴着,就好像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。
满肚子的话,也不过是染着离别的愁。也好,千言万语留着回京再与她说。
西厢房里,唐楚君拿着小胖子面具泪如雨下。
她不见他。
她不想跟明德帝道别。
听人说,将士出征前,如果没见到想见的人,没说完想说的话,他就算憋着一口气都要活着回来相见的。
唐楚君就是要他活着回来与她见面。
她双手合十,祈求神明保佑。忽然想起来,往日都是求明德帝保佑,明德帝向来就是她心里的神明啊。
多么不舍。唐楚君拿着面具满脸泪痕追出去,风雪肆虐,吹起她的长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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